正是沉思间,一路小跑的许衡雅已经赶了过来,从姐夫手上接过自己外套,笑意甜甜地同他道谢。
心中有了猜疑,故而叶曜特意佯装玩笑般的试探她:“一件衣服这么在意,男朋友送的?”
果然许衡雅眨巴了几下的眼睛里快速地闪过了几丝心虚,而后才接了他的话茬解释道:“前两天我才买的,当然在意了。”
于是两人闲闲打趣两句,许衡雅便又回屋去了,然她才刚走一会儿,许盛雅冷肃的声音便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:“别打我妹妹主意。”
叶曜闻声回头,见许盛雅从另一个玻璃门后走了出来,看住自己的冷漠眼神中带着一点幽厉:“离我妹妹远一点。”
叶曜瞧着她微微板起的面孔,又想起方才在屋内她频频扫过自己和许暨雅的别样眼神,反正现下四周也没有其他人,于是也懒得跟她装什么恩爱夫妻,幽利的眼神间完全没有方才在客厅里对着许家其他人时的和善:“她可不如你有意思。”
许盛雅知道他在说什么,铁锈红的唇角忽然勾出一个略带了点嘲讽的笑意,优雅的步子叁两步迈到他面前,秀致的眉眼间充满了讥讽:“不高兴?那你大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把所有事都说出来。”
言罢她抬手对着屋内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,弯起的笑眼里仍旧冷利非常:“我倒想看看这些事情都摆出来,到底他们是觉得我更道德败坏,还是你更肮脏无耻?”
其实若他心里真有别的女人,自己反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成全他,可那个人偏偏是许暨雅,是同一个许家下的另一个女儿,那么这件事不管何时暴露,怎样暴露,所用理由又是否可以打动旁人,单单从伦理道德上来说都是不足为其他的许家人所容忍的。
见叶曜被自己彻底踩住话头,许盛雅也不妨再语锋凌利些:“可惜啊,她男朋友今天不在,见不着你们俩这绝佳的演技,我也很想看看你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,是羡慕,还是嫉妒?总不能是厌恶吧?”